我们只被自己定义

【风情】太子殿下的生辰礼

原著向 3k 双向暗恋

偷偷摸摸亲人的情妹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信

  

1.


  “生辰礼?你送我这个干什么,缺席了八百年的生辰礼吗,我可受不起太子殿下的大礼。”


  只见菩荠观内,一方破旧木桌上端着膳食盒,慕情眉眼冷淡面带拒绝地推了回去,动作之中还透出微微嫌恶和不易察觉的惶恐。


  “慕情,你不要一看见我做的饭就拒绝,这次我真的改良了不少……你看这个是宅心仁厚露,这个是落落大方粥……三郎都说我手艺精进了不少……”谢怜还不信,温言劝慕情收下自己做的饭。


  “你家那位血雨探花吗?呵,你就算做一锅炖糠水他都能面不改色夸上天,有什么可信度?”慕情简直要翻白眼了,语气还是那么阴阳怪气:“而且,谁会送自己做的饭啊?”


  “我啊。”谢怜指指自己道。


  慕情无语了,但最终还是拗不过谢怜,面色难看地收下了膳食,膳食外面的檀木盒一看便有灵气萦绕,可保百年不烂,谢怜也算是给他一个适应时间了,不至于慕情再想吃的时候食物放坏了。


  虽说慕情不会想吃,但是见慕情收下谢怜已经双手拍掌很满意了。


  谢怜回到千灯观时,正想找找花城,一进门便看见桌子上堆放了许多檀木膳食盒,十分眼熟,谢怜微微疑惑。此时,花城恰巧从一旁走了过来,还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,微微笑着,那笑意一如既往。


  可谢怜看来,他此时的笑容却带了那么点要看好戏的意思,谢怜更惑了,花城是万万不会对他露出这种表情的。


  “三郎,这是……?”谢怜指指膳盒,问道。


  “哥哥想的不错,这正是你前几日做好的膳食,哥哥做的佳肴很可口。”花城温柔笑道,说下一句又嗤起来:“哥哥你那个仆从哪里配食用。”


  谢怜有些意外地无奈扶额,却没生气,叹气道:“哎,那是我送慕情的生辰礼,三郎你……罢了,慕情平时也不会愿意吃我做的东西。既然这个是我之前做的,那三郎可知我今天带去给慕情的檀木盒里是什么?”


  “哥哥不必担心,我自然是换成了其他东西。”花城笑道,颇有些要看好戏的意思:“那檀木盒中装的是被诅咒过的琼浆玉露,若是谁喝下此酒,必须七七四十九日内每日亲吻心上人,不然,若为凡人便会上吐下泻,三日不止,若是神鬼则会流逝些许修为,聊作爱而不得的补偿。”


  “若是没有心上人,那么此局无解。”


  谢怜微微睁大了眼睛,无奈道:“三郎,你……当真是顽皮,慕情他估计要生气了。不过,下次如果你想吃我做的东西直接跟我说就好了,我都会做给你吃。”


  听到前面,花城则是满不在乎地哈哈笑了两声:“这有什么的,送他生辰礼就不错了。”后面那句一出来,花城则微敛神色,又笑起来双手搭上谢怜肩膀。


  花城轻轻道:“哥哥说,想吃什么都可以?”


  谢怜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,直接红了脸:“三郎……我们,先……唔!嗯……”随后二人身影便交缠在了一起。

  

  翌日,玄真殿内。

  

  "谢怜,你在开什么玩笑,怕不是谈恋爱把脑子谈坏了吧?“慕情正端坐在殿院仙树下,清光折射在他的眸子里,动作斯文地取出一白玉壶给自己满上,浅尝后淡淡接话。


  ".....那玉壶?我当然知道里面不是酒......怎么知道的?我方才与你通灵时便尝过了,我倒是稀奇太子殿下总算是送我能下得去口的东西了,还不至于让人........你这么大惊小怪作甚?不过是糖水喝了便喝了.....“

  

  不知通灵那头的谢怜说了些什么,慕情正雅尝着这琼浆玉露,玄然神色大变,一口水差点没呛死自己。

  

  在确认对方是认真的之后,少顷,慕情强行抑下什么情绪,面色微愠,额头青筋冒起,咬牙道:“......谢怜!你最好再说一遍你送我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!你和血雨探花就那么闲是吗??你是故意想看我好戏的吧!”

  

  慕情脸上的神色当真难看至极,如同再见假山之幕,虽然后来那片假山连带着附近的半边金殿都被他一手劈毁就是了。

  

  许是方才情绪有些激动,慕情冷静后自觉微微失态,又挂上一副冷淡疏远的姿态道:“……补给我法力?那倒是不必了,我还不需要。”

  

  仙京其实也是有日光的,灿阳阳的光被仙树上花枝繁叶绞碎,斑驳日影随着微风扰乱枝叶而换景,碎块似的光移步玄服处,照地他有了几分不那么冷的人气儿。

  

  慕情放下玉杯,指节无意触碰到一截分明的日光,冷雪般的肤色竟也微微亮起,像是被捂上轻轻暖色。

  

  同心上人亲吻四十九日吗?

  

  若是没有心上人,此局无解。谢怜方才说要补他法力,因慕情修的无情道,谢怜便直接默认他没有心上人的。  


  抛开无情道,这样的默认也是合理的,像慕情这一看分明薄情无比的脸,再加那寡凉性子,若是有心上人,才会叫人大吃一惊和不可置信;即使是放在上天庭中,若谁说玄真将军有心上人,简直比说明光将军义正言辞拒绝投怀送抱的美人还要不可思议。


  人人都说他无情道贯彻到底,从不曾破戒。实则不然,慕情早就破过戒了。 


  慕情已经是好几道天劫加身的武神,每过一道便少一戒,他早无需再恪守戒律了,只是别人都不知道罢了。

  

  例如他不甚饮酒此事,别人权当他因无情道戒酒,实际上只是他习惯戒律作风而已,也不怎么喜酒,便不胜酒力,只宴会敷衍小酌几口。因无碍,也不能让别人发觉什么端倪。

  

  不过,他破的戒从来不是酒。


  正是看起来最不可能破的欲戒,说为破戒,诚不然,严谨地来说是旧戒了。


  他有心上人,虽然严格意义上不算,但死马当作活马医,除了那人便也没谁了,便当做心上人吧。

  

  戒律是极其严格的,只要带有俗世情爱的念头,偷亲一下也算破戒,他早就破了无数次了,即便只是蜻蜓点水般从未被察觉的吻。

  

  以前都是偷偷摸摸亲……现在还是要去偷偷摸摸亲吗?不过是再多干几次这种事了。

  

  四十九日是麻烦了些,他需要找个合理的理由把人约出来。为何决定做此事?毕竟他的修为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亲两下风信就能补偿回来的再简单不过。


  慕情对风信的感情,他也很难说,一种比友情更深厚的感情,跟谢怜的那种不一样,他之前只当自己对风信那些念头不过是因为宿敌关系,看不惯风信而已。

  

  可是,时间越久便越能发觉什么,起初是他们三人和好后,那时他便愈发清晰地感觉到心中的念头,朝着一个不可控的趋势发展。

  

  从前是宿敌,他看风信不爽,所以为看见风信吃瘪为乐,会故意挑衅讽刺他,总是激起其愠怒,看见对方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,他便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,却又有些不甘心。

  

  那时他还没察觉什么,也没察觉自己对风信的心思不对劲。

  

  为什么和好之后,他还是会对风信产生一种类似不甘心的心思呢,那种心思并不像燃烧的火一样激烈,反而像酸涩的苦闷,那是不满足,是贪心,是想要更近一步。

  

  发觉不对劲时,已经晚了。

  

  那时他已经轻轻吻上了风信的脸颊。

  

  风信因为除祟受伤,正昏沉沉地阖眸睡觉,并未发觉慕情所作所为。慕情回神后脸色煞白,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做出了这种事,几乎是极快地甩下药瓶,转身拂袖离去。

  

  一路上,没有人跟他打招呼,不过就算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估计也听不进去,他进了自己寝殿之后便直接下了禁制,垂首把脸颊埋进掌心。

  

  慕情几乎是有些无力地跌坐在檀木地上,缓缓地倚靠着门板,他之前一直不想深究,心情复杂,总是逃避的心思,终于在方才暴露无遗。

  

  良久,他才理性地认知到一个事实:他似乎,是喜欢上风信了。

  

  虽然他不情愿承认,但经那一吻后,他已经无法再用其他任何理由来粉饰了,他迷蒙间的亲吻,暴露了他最真实的想法,一举击溃了所有自欺欺人的‘伪装’。

  

  什么狗屁‘他现在也算我的朋友才担心他 他要是死掉了多没意思 我多看他两眼只是想看他好戏’诸如此类云云,全部如同幻境覆灭气泡破碎,被那真切发生的吻碎成齏粉。

  

  而且这种事 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……多到他数不清了……他陷入了一种可控又不可控的状态,冷静地陷入其中,斩不断,理不清,饮鸩止渴。

  

  彩蛋是情妹偷亲的剧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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